凯发k8国际战场之外的博弈:除了火器是什么造就了欧洲骑士的“黄昏”在欧洲中世纪的战场上,重装骑兵是一种几乎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兵种,尤其是在西欧,数个世纪的王国争霸战争中,重骑兵拥有着其余兵种难以匹敌的破坏力和威慑力。而由于骑兵铠甲、武器、马匹、训练等成本的限制,在欧洲中世纪,贵族骑士几乎是各王国组建重骑兵部队的唯一兵源。因此,以封建采邑为核心的骑士制度也因此成为欧洲各国维系统治的核心制度。骑士阶级对各王国毋庸置疑的重要性,使得中世纪又被人成为“骑士时代”。
从14世纪开始,骑士们却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在战场上,曾经无可匹敌的重骑兵们尝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败绩,而依靠辉煌战绩获得和经济地位的骑士阶级,也因此走向没落。在一般人看来,欧洲重骑兵“战无不胜”的神话,是被威力愈发强悍的火枪与火炮所打破,正是这些热兵器的出现,致使依靠严苛训练和精锐武备纵横战场的欧洲贵族骑士们变得再无用武之地。
但这种推断其实并不算多么准确,重骑兵的衰落与火器的兴起,这两个事件之间,其实有着一定的时间差。以英法百年战争中的克雷西战役为例,大部分人认为,这场战役是英格兰长弓“吊打”法国重骑兵,却鲜有人知,在这场战役中,英格兰其实已经率先使用了火炮,但此时的火炮由于铸造水平较为低下,射程和准度都不太理想,因此在英法交战之初,英国只是利用火炮惊骇和诱导法国国王,逼迫其主动发起进攻。
因此,在这场几乎碾碎了法兰西骑士们所有骄傲的战役中,英格兰仍是依靠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对抗法国并取得了以少胜多的光辉战绩。而从十四世纪开始,重骑兵就一次次折戟沉沙,而此时距离火枪火炮等冷兵器真正取代长枪重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法兰克王国是公元481年到843年由法兰克人(日耳曼人的一支)在西欧建立的封建王国,这也是西罗马帝国覆灭后,欧洲上最强悍的一个王国。但不幸的是,法兰克王国在建立之后并未能长期维系自己的统治,因为内乱和外敌入侵,整个国家四分五裂。公元715年,查理马特继任法兰克宫相(法兰克王国的实际统治者)后,效法罗马建立了一支精锐的步兵队伍,依靠这支军队,他重新统一了法兰克王国。
但新的法兰克王国也有着自己的隐忧,虽然无法与罗马帝国的疆域相提并论,可若是与后世欧洲任何一个国家相比,法兰克帝国的领土面积依旧称得上是幅员辽阔。因此,法兰克与其余势力的冲突同样激烈,尤其是在罗亚尔河之南(今法国南部),还盘踞着一支骁勇善战的阿拉伯军团。此时,常年的征战不仅掏空了法兰克王国的积蓄,原本以“马尔克”为单位组织建立的原始公社,也纷纷破产,无力支持王国御敌。
为了填补因资金问题而产生的兵源缺口,查理马特开始了采邑制改革。与原本由王国雇佣和招募士兵不同,自此之后,法兰克王国将土地作为报酬,直接分配给麾下贵族,而这些贵族则必须在王国需要军队支持时为其服役。
在这一制度下,查理马克将土地分配给公爵与伯爵,这些贵族在保留部分土地后,继续按照这种方式将土地依次分配给中等贵族(即子爵和男爵)。事情到这依旧没有结束,这些子爵和男爵为了分担兵役任务,依旧需要继续分割土地,将它们分配给分封制度下最低一阶的贵族:骑士。
就这样,这种层层叠加的封建采邑制度,在法兰克王国确立了下来,无论是军事还是经济账上,贵族们都成为了国王最可靠的臣属。在战争状态下,这些封建领主们需要自备马匹、兵器铠甲,成为法兰克国王的骑兵,这便是骑士制度的缘起。
在与欧洲中世纪有关的影视作品中,我们时常能看到骑兵的身影,来去如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他们,往往能击败数倍乃至十数倍的步兵,高颜值、高战力的骑兵因此成为了不少冷兵器爱好者的“心头好”。
这可不单单是人们对于骑兵的偏好。公元1177年11月,耶路撒冷王国与阿尤布王朝爆发了蒙吉萨战役。年仅16岁的鲍德温四世(即《天国王朝》中的麻风王)率领一支三千六百人的孤军以少胜多,几乎将埃及传奇君主萨拉丁的两万大军全歼,就连萨拉丁本人也差点命丧于此。这场战役中最为耀眼的,正是鲍德温四世指挥下人数仅有六百左右的骑士团。可以说,这支由贵族骑士所组成的骑兵部队,凿穿了萨拉丁的军阵,致使对方士气大跌,溃不成军。
那么,中世纪的贵族骑兵为什么会如此强悍?以至于屡屡创下以少胜多的骄人战绩呢?原因可能有以下三点:
与步兵万金油般的适配性相比,骑兵其实是一种限制颇多的兵种。山地、深林乃至河流众多的地区,几乎都可以被视作骑兵的禁区。尤其是人与马都披着厚重铠甲的重骑兵,更是无法在这些地形复杂的地区发挥自己的功效。
但是,再多的限制也无法使中世纪的军队放弃对重骑兵的“执念”,在平原地区远高于步兵的机动性,和人马具装之后带来的可怕冲击力,使得骑兵在自己的主场几乎没有天敌可言。
这些钢铁堡垒们,面对手持盾牌武器的步兵军阵,有着难以匹敌的战场主动性。即使是在中世纪晚期西欧爆发所谓“步兵”后,步兵仍然只能依靠密集的阵型和林立的长枪防御骑兵的冲击。
作为骑兵,他们可以选择寻找到合适的角度后,再冲击步兵军阵凯发k8官网登录vip入口。在作战不利时,骑兵可以选择从容后撤,相反,只能依靠“11路”移动的步兵一旦被骑兵们击溃,就只能任凭对方追杀了。在这种不公平的战争中,骑兵与步兵的博弈成本是不同的。也正因此,欧洲中世纪的重装骑兵往往能取得远胜步兵的战绩。
就像我们前面提到的,查理马特的采邑制改革,是欧洲骑士阶级兴起的滥觞。而采邑制度,本质上是一种通过履行军事义务来换取土地经济利益的契约。在中世纪,这些脱离农业生产的贵族们,不仅拥有着远比其他人更为优渥的经济条件去购买武器装备,同时也有着更多的时间来进行军事训练。
要知道,想要培养一名骑士,所需要的可不仅是为其准备一件武器那么简单。首先来说,一名骑士会从7岁起到另一骑士家庭中充作“侍童”,学习骑士礼仪,14岁时则开始充当骑士“侍从”,接受各种军事训练。
光是这些时间成本的投入,就远非欧洲中世纪的农户们可以承担。而更大的消耗则源自于战马及武器。为保证行军速度和随时替换,中世纪的骑士一般需要配备三匹马,分别用于行军、作战以及携带补给。不提这些军马的购买费用,光是它们的看护和马料消耗,都足以让一般平民破产。
而与战马的购买和维护相比,铠甲的定制同样足以让一般人望而却步。由于骑士的铠甲需要自备,因此铠甲的“量身定做”几乎成了必然,头盔、胸甲、护肩、护肘、手套,这些种类繁多的装备既是战场上骑士们保命的护身符,但同时也是平日里令他们头痛的“吞金兽”。
根据《骑士制度时代》这本书的说法,要为一名骑士配齐所有武器和防具,需要将近34索里达(中世纪货币单位),此时的物价来看,一头健壮公牛的价格也不过2索里达,在当时,只有家境优良的农户家中才有可能拥有这种用于耕地的牲畜。
许多不太富裕的骑士家族之所以要传承祖辈的铠甲,也与此有关。甚至有人考证,正是因为骑士盔甲太过昂贵,因此不少骑士只在身体基本定型后才会定做自己的铠甲。
这些令贵族骑士们无比头痛的花费,虽然使得不少骑士变得拮据,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无论是装备、战马还是军事训练,都使得他们成为了中世纪最重要的军事力量,与经常沦入赤贫的欧洲平民相比,他们所拥有的军事资源,构成了一种对军事领域的垄断。
就像某位郭姓艺人说自己 “全靠同行衬托”类似,欧洲重骑兵之所以屡屡以少胜多,还与中世纪时期步兵实力的衰弱有关。
若将视野放在整个中世纪这一事件跨度,我们自然不能偏执的说中世纪所有的步兵都是毫无训练和士气的炮灰。相反,中世纪中期之后涌现的城市民兵,以及中世纪晚期因作战勇敢顽强名震天下的瑞士长枪兵,都曾经让骑士们深深为之忌惮。但毕竟这些情况还是少数,大部分情况下,中世纪的步兵们无论是作战意志还是装备情况,都无法与骑士阶级相比。
在古罗马时代,古罗马军团几乎可以被视为当时最为精锐的步兵军团。伊特拉斯坎、迦太基、马其顿纷纷倒伏于这支古典军团脚下。但是,这支精锐之师的建立并非没有条件,自马略改革以来,罗马摒弃了原先以资产为限的征兵制,宣布包括无产者在内的罗马公民皆可以应募入伍,在战争中获得属于自己的荣耀与利益 。这支由国家统一装备、统一训练的军队,也成为了古罗马扩张历程中最锋利的刀剑。但罗马崩溃之后,古罗马军团也成为了历史。
大多数领主在一开始也会更倾向于选择征辟较为富有的自由人承担兵役,但随着战争烈度的加剧,疲弱的农奴们也被当做了士兵投入战场。比如十三世纪末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即长腿爱德华)颁布了《法令》,就规定了即使是农民也必须遵从王室征兵官的指令入伍服役,如此一来,缺乏训练而又长期营养不良的民兵,开始充斥中世纪的军队中。与需要经过严苛训练并配备足够武装的罗马公民兵相比,中世纪长期依赖佃农充当兵源的步兵开始逐渐“弱化”。
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样,采邑制度是欧洲骑士阶级维系自身军事优势的基础,而它的衰落,也与采邑制度的瓦解有关,随着采邑制度逐渐失效,一系列逻辑链条开始被发动,而它的末端,便是骑士阶级的“黄昏”。
与中国古代长期维系的小农经济类似,西欧在很长一段时间同样被自然经济所把持。在这种经济模式下,封建领主垄断大部分农业生产的末端,而手工业则只能被视为农业的附属品。这种稳固而单一的自然经济,本身是生产力发展受限的一种体现。农民们一年到头所生产出的物资,除了供给领主和维持自身所需外鲜有剩余。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商品交换仅发生在盐、铁、染料等难以自给的物资中。可以想象,对于当时的人们而言,所谓的商人不过是一些大自然的“搬运工”而已。
但技术的进步却促使这种自然经济开始缓慢瓦解,这在农业上表现得极其明显:资源利用率更高的“三圃制”轮耕制度开始出现,并迅速取代了原有的“二圃制”;风车、水车的应用,节约了大量人力资源,让农民可以腾出手来,开垦新的土地......
总而言之,技术进步使人们获得了更加丰富的粮食资源,一部分原本被土地所的农民,可以分出手来,从事更为精细、获利更多的手工业。而商业与手工业的发展本就相辅相成,手工业的产出促进了商品交换,并进一步开拓了市场。就这样,在这种良性循环下,“城市”开始再次出现。
注意,我们这里所说的城市,其实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词汇,早在古罗马时代,罗马人就已经创造出了这种以物资交换和消费为主要功能的“城市聚落”,但随着罗马和查理曼帝国的相继瓦解,欧洲社会的生产力因为动荡不安的现实而陷入低迷,在当时的欧洲,除了罗马发源地的巴比伦地区外,已经再难看到城市这种人群聚集的地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以军事作用为主的城堡。
但技术的发展伴随着经济的复苏,到了公元十一世纪,在贵族城堡、交通要道和天主教教堂附近,一些以贸易为目的的临时市集开始出现,而随着交易行为的逐渐稳定凯发k8官网登录vip入口,城市开始在欧洲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而市民阶级也伴随着城市的发展开始兴起。这些市民中的绝大多数出身原先的庄园农奴,他们有的开始从事手工业,有的则成为商人,无论他们到后来究竟是贫穷还是富有,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随着大量农奴脱离庄园,原本依靠采邑制获取资源的骑士阶级开始变得“贫穷”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中世纪,农奴们脱离庄园有两种方式,一是直接向领主们缴纳高昂的赎身费用,以此换取自己的自由 ,如此一来,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法律上,这些赎身后的农奴就变成了“自由人”,但这种赎身费用对于大多数农民而言,其实有些高昂;而另一种脱离庄园的方式就相对廉价, 那就是花钱赎买自己的劳役和地租。在中世纪,农奴们不仅需要向领主们提供农产品作为地租,还需要负担一定的劳役。在商品经济发展起来之前,农奴们自然别无选择,但由于商业开始发展,一些农民就开始选择了新的方式来变通:能不能交钱来代替劳役呢?
事实上他们就是这么做的,这些农民将农产品在市场上销售,然后转手把收入中的一部分交到领主手中,这样一来即履行了赋税义务,又有了闲钱和时间,岂不美哉?
对贵族来说,这样的生意在一开始其实也是稳赚不赔,试想一下如果所有的农奴都把粮食交给领主当做地租,那么领主就是有多大的胃也无法用光这些粮食,但如果换成货币,那么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些易于储存的货币可以随时随地的使用。无论是雇佣人手做工还是购买军备物资,都极为方便。
但这笔账,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慢慢算不通了。因为这个算法没有把“通货膨胀”考虑在内。据法国学者马克布洛赫统计,从十三世纪到十五世纪,欧洲庄园中农奴的赎身金的额度一直没有大的波动,二百年间,农奴们缴纳的货币地租的涨幅更是不到百分之十。
但事情的尴尬之处在于,税收总额没怎么增长,但欧洲的物价却翻了几番。从十三世纪到十四世纪,欧洲的物价水平暴涨了数倍。可以想见,对于当时的欧洲贵族而言,他们面临的是何等“懵圈”的局面。有人可能会觉得,既然这样,那我就多收赋税不就可以了?事实上,还真不行。
一方面,欧洲从十三世纪中叶开始的物价暴涨,并不是普遍性的“通货膨胀”,像粮食、木材、食盐等生活必需品涨幅并不明显,相反,从东方引进的大量奢侈品以及手工业者制作的武器才是涨价中的“主角”。前者是贵族们的追求,而后者是骑士们武力优势的来源。
也正因为如此,领主们根本没办法继续提高对领地的赋税,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这些领主们体恤领内平民,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一些领主们屡屡盘剥无度导致的农奴让他们避免继续压榨领内农奴。
十二世纪初,英格兰本土的一匹战马,价格在一镑左右,而到两百年后,一匹战马的价格竟然已经突破40镑。而这还仅仅只是普通战马,若这匹战马“出身名门”,价格甚至还会继续翻倍。到了十四世纪,以盔甲制作闻名于世的米兰工匠,制造一副普通盔甲的价格就足以令一个骑士领的领主破产。一些无力购置装备的骑士甚至不得不去租用他人的铠甲作战(这种现象的出现甚至促使租赁盔甲成为了一门不错的生意)。
如果我们能回到十四世纪,将会发现这一阶段作为王国基石的骑士们,境况和际遇显得极为尴尬:一方面,作为他们经济基础的采邑制度逐渐瓦解和崩溃,而与此同时,失去武力支撑的他们,也无法继续为王国提供应有的军事支持。
除了贵族骑士,最先感受到这种窘迫的,反而是他们的国王。十三世纪中叶开始,在对外战争中,从公爵、伯爵到骑士的大小贵族,无不显示出对战争的疲软态度,这在英国尤为明显。与欧洲上施行的采邑制或者说贵族封土制类似,在征服者威廉统治英格兰之后,其推行的是更为彻底的采邑制度,在其登上英格兰王座后,他直接分封了170 多个直属封臣,而这些直属封臣相对应的,有着4000 多名直属骑士。这种更加“垂直化”的分封制度,使得国王对骑士有着更加直接的领导权,但也正因为这样,英格兰骑士阶级武力的衰弱也更加迅速。
从英王亨利二世开始,英格兰开始推行“盾牌钱”制度,骑士们只要缴纳一定数量的免役金,就可以免于兵役。如此一来凯发k8官网登录vip入口,骑士可以免于残酷的战争,而国王也可以利用这笔收入从容征募更加廉价的雇佣军部队。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日渐窘迫的贵族所能提供的“盾牌钱”其实并不能独立支持国王的军事行动,但是,作为国王,无论是法兰西还是英格兰抑或神圣罗马帝国,这些君主无一例外的在这一时期开始征收“商税”。这些商税的来源自然是那些新兴的城市,事实上,为了争夺商税的征收权力,这些国王还曾经与贵族们进行了漫长的博弈。但从施瓦本到汉萨同盟,再到莱茵同盟,这些以城市为主体的联盟都无一例外的倒向了国王,他们向国王缴纳一定的赋税,以换取国王对这些地区发展的“不干涉权”,如此一来,在贵族作为军事力量逐渐衰落的十四世纪,西欧的国王们开始获得了城市市民的支持。
就这样,被武装到牙齿的骑士慢慢退出了欧洲战场,相反,以雇佣兵和城市市民为主体的新式军队开始成为各国间彼此征伐的主力。这些有着充沛资金支持的军队,无论是从士气上还是装备上,都绝非中世纪中前期那些以农奴和附庸为兵源的炮灰们能够相提并论。在他们的威胁下,依靠个人勇武和装备优势碾压敌人的骑士们,迎来了他们的黄昏。
就像文章开头说的,不少人将骑士阶级的没落视为火器崛起的必然结果,而实际上,早在火器真正崛起之前,骑士阶级就已经逐渐失去它赖以生存的根本。
法兰克王国的查理马特采邑制改革,造就了欧洲骑士阶层的兴起,这一过程既与重骑兵在战场上无可比拟的战略优势有关,也与当时落后的自然经济有关。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模式下,想要供给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必须依靠一块块鳞次栉比的采邑庄园。这样的制度结构,也让欧洲军队中体量庞大的步兵们,只能长期沦为战场中的配角和附庸。
但是,技术的发展却并不会因此而停滞不前,随着农业技术的发展,以商品交换为核心的城市开始重新出现,而封建采邑制度则在商品经济的冲击下开始解体。贵族骑士们无法依靠采邑制获得相应的物资补给,其军事实力开始逐渐衰弱,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国王的封建君主们,开始与手工业者、商人、自由民为主体的市民阶层走向联合,后者依托于前者的法理获得庇佑,免遭贵族们的盘剥,而前者则可以以此为由收取商税。
这些商税的存在,使得国王们有底气和实力组建不同于以往的军队,以职业军人为主体的新式步兵开始出现在欧洲战场,这支在性价比上有着无与伦比优势的部队,最终将骑士阶层“打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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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环球时报-环球网 【环球时报-环球网报道 记者郭媛丹】解放军东部战区14日开展“联合利剑—2024B”演习,这是解放军继今年5月份“联合利剑—2024A”演习之后再次举行环岛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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